纽约(美联社)——《巴巴》的作者劳伦特·德·布伦霍夫去世了,他复兴了他父亲关于大象王的广受欢迎的图画书系列,并将其发展成为全球性的多媒体特许经营权。他享年98岁。
德·布伦霍夫是巴黎人,上世纪80年代移居美国。据他的遗孀菲利斯·罗斯(Phyllis Rose)说,他在接受临终关怀两周后,于上周五在佛罗里达州基韦斯特(Key West)的家中去世。
当他的父亲让·德·布伦霍夫(Jean de Brunhoff)死于肺结核时,他只有12岁,成年后,他利用自己作为画家和讲故事者的天赋,出版了数十本关于统治塞莱斯特维尔的大象的书,其中包括《马戏团的巴巴》(Babar at the Circus)和《巴巴的大象瑜伽》(Babar's Yoga for Elephants)。他比父亲更喜欢用更少的文字,但他的插图忠实地模仿了吉恩温和、低调的风格。
1981年,作家安·s·哈斯克尔(Ann S. Haskell)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上写道,“父子俩一起编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虚构世界,几乎不可能察觉到一个人在哪里停止,另一个人在哪里开始。”
该系列在全球销售了数百万册,并被改编成电视节目和动画片,如《巴巴:电影》和《巴巴:大象之王》。从戴高乐(Charles de Gaulle)到莫里斯·森达克(Maurice Sendak)都是他的粉丝,森达克曾写道:“如果他来到我的身边,我会多么欢迎那头小象,用爱把它闷死。”
2014年,德·布伦霍夫在接受《国家地理》杂志采访时谈到自己的创作时说:“Babar, c'est moi”(“那就是我”),“他一直是我的生命,多年来一直在画大象。”
这些书的吸引力远不是普遍的。一些家长不愿读这本书的处女作《小象巴巴的故事》(the Story of Babar, the Little Elephant)中关于巴巴的母亲被猎人射杀的段落。许多评论家称该系列是种族主义和殖民主义,并引用了巴巴尔在巴黎的教育及其对他(假定的)非洲政权的影响。1983年,智利作家阿里尔·多尔夫曼(Ariel Dorfman)将这些书称为“为一些国家拥有一切而另一些国家几乎一无所有的国际局势背后的动机辩护和合理化的隐含历史”。
“巴巴的历史,”多夫曼写道,“无非是主导国家殖民梦想的实现。”
《纽约客》驻巴黎记者亚当·戈普尼克(Adam Gopnik)为《巴巴》辩护,他在2008年写道,它“不是法国殖民想象力的无意识表达;这是一部自我意识的喜剧,讲述了法国殖民时期的想象以及它与法国国内想象的密切联系。”
德·布伦霍夫自己也承认,“看到巴巴尔在非洲和黑人打架有点尴尬。”他特别后悔1949年出版的《巴巴的野餐》(Babar's Picnic),其中包括对黑人和美洲印第安人的粗俗讽刺,他要求出版商撤回这本书。
德·布伦霍夫是让·德·布伦霍夫和画家塞西尔·德·布伦霍夫所生的三个儿子中的长子。巴巴的妻子塞西尔·德·布伦霍夫(Cecile de Brunhoff)是大象王国的同名人物,她为孩子们即兴创作了一个故事。
“我妈妈开始给我们讲故事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2014年,德布伦霍夫在接受《国家地理》杂志采访时表示。“我们都很喜欢,第二天我们就跑到父亲在花园一角的书房里,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被逗乐了,开始画画。巴巴的故事就是这样诞生的。我妈妈叫他象贝贝(法语中的婴儿)。是我父亲把名字改成了巴巴。但第一本书的前几页,大象被猎人杀死,逃到城里,是她的故事。”
该书于1931年由家族经营的出版商Le Jardin Des Modes发行。《巴巴》立即受到好评,让·德·布伦霍夫在六年后去世前又完成了四部《巴巴》,享年37岁。洛朗的叔叔迈克尔(Michael)帮助出版了另外两幅作品,但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才有其他人加入这个系列,当时洛朗已经是一名画家,他决定把它带回来。
1952年,他在《纽约时报》上写道:“渐渐地,我开始强烈地感觉到,巴巴的传统是存在的,它应该被延续下去。”
德·布伦霍夫结过两次婚,最近的一次是与评论家兼传记作家菲利斯·罗斯(Phyllis Rose)结婚,她为最近出版的许多“巴巴”出版物撰写了文字,包括2017年出版的《巴巴的巴黎指南》(Babar’s Guide to Paris)。他有两个孩子,安妮和安托万,但作者并没有有意识地为年轻人写作。
“我写书的时候从来没有真正想过孩子,”他在2017年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表示。“巴巴是我的朋友,我和他一起编故事,但在我的脑海里,没有和孩子们一起编故事。我是为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