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6日,佛罗里达公立大学理事会投票决定停止将社会学作为一门核心课程。学生们仍然可以学习这门学科,甚至主修这门学科。但是董事会取消了社会学作为学生必须选择以满足核心要求的入门课程之一。此前一周,州教育委员会投票决定对该州的28所州立大学采取同样的措施。社会学将被介绍1877年以前美国历史的入门课程所取代。
不出所料,这些决定遭到了该领域内外的教育“专家”的谴责。州教师工会主席指责说,这两次投票都是“一个不想听取社区或专家意见的州”的例证。美国社会学协会发表了一份“愤怒”声明。然而,作为回应,委员会称这一更替是一次“以事实为基础的历史课”,讲述“塑造美国的力量”。学校强调,这门课程“向学生准确地讲述美国的建国、奴隶制的恐怖、由此引发的内战和重建时期”。
委员会的决定是合理的,反对意见没有说服力。要理解其中的原因,我们应该回顾社会学作为一门学科的起源。它是由法国乌托邦理论家奥古斯特·孔德在19世纪初发明的。对孔德来说,这个词指的是在“科学家”统治下改造社会的事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门学科偏离了孔德的具体希望,但保留了它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可以追求社会转型项目的领域的开放性特征。
有时,社会学系的成员是有巨大成就的个人(特别是在美国,哈佛大学的威廉·格雷厄姆·萨姆纳,他在19世纪末创造了“被遗忘的人”这个词,指的是当A党和B党决定政府应该如何引入社会改善政策而牺牲他的利益时,受害的纳税人个人。)包括马克斯?韦伯(Max Weber)和埃米尔?迪尔凯姆(Emile Durkheim)在内的著名欧洲大陆社会学家都是博学多才的人,他们对社会问题提出了原创的(尽管存在缺陷)分析。
然而,在美国,社会学在20世纪早期就衰落成一个由两个方面主导的领域:对社会趋势(如大众媒体或人们的性习惯)的八卦但几乎没有科学研究,或者直接的政治宣传项目,几乎总是来自左翼(尤其是马克思主义)。在进步时代,社会学家是优生学的主要倡导者之一。正如我在学术界度过的一生所观察到的那样,它也成为社会科学所有大学专业中要求最低的。
社会学的根本缺陷在于它缺乏一个明确的研究对象——因为一般的“社会”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在社会学发明之前,从古代的亚里士多德到现代的洛克、孟德斯鸠、亚当·斯密和弗里德里希·尼采,政治哲学家们对社会生活的要素及其变化进行了充分的分析。尽管一些18世纪的英国哲学家谈到了“公民社会”,反映了现代自由主义者限制政府范围的努力,但他们并没有试图将“社会”研究本身作为一门学科。即使是经济学,当它在18世纪作为一门独特的科学出现时,最初也被称为“政治经济学”,与亚里士多德在《政治学》第一卷中讨论的“oikos”(家庭)管理相对应。
时至今日,重要的社会现象仍被政治学和历史学学者所关注。虽然这些科目也受到左派偏见的影响,但他们的讲师专注于琐事或政治宣传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一些基本事实知识的限制——世界和美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政治制度的结构;国际关系的发展。相比之下,除了(有时)研究过去两个世纪实践者的著作之外,社会学没有这样一个可识别的核心。在很大程度上,社会学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对佛罗里达州州长的决定提出最后反对的是州众议员安娜·埃斯卡马尼(Anna Eskamani),她参加了该课程的入门课程,并报告说她的姐姐主修该领域。根据Eskamani的说法,“你在社会学中学到的技能可以转移到你进入的任何领域,”她说。“你对人类的工作方式有了更好的理解,对解决冲突有了更好的理解。”埃斯卡马尼提到了“对社会工作和社会工作专业人员的巨大需求”,许多社会学专业的学生都进入了这一领域。
但是,就目前的形式而言,社会学并没有教给我们传统意义上的社会工作者——也就是治疗师——从教授得好的心理学或政治学课程中学不到的东西。唯一以社会学课程知识为职业基础的“社会工作专业人士”是专业的社会活动家,他们都是左派。这很难被理性的公民视为自由教育的核心,尤其是公共资助的教育。
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发起了一项高等教育改革计划,值得称赞,其他州应该好好效仿。
大卫·刘易斯·谢弗是圣十字学院政治学名誉教授